连三平似乎还有点不开窍,他说:
“有女人陪着一起躺,那确实是爽,可是这大白天的,又不敢怎样,不就成了捧着碗扣肉,嘴巴却被缝起来,光看不能吃吗?”
文贤贵没有连三平那麽多顾虑,他咧嘴一笑:
“你笨啊,不会像上次一样把脸捂得严严实实吗?别人都认不出你来,还有什麽好害羞的。”
一想到上次光着屁股在大街上狂奔,还跑到文二爷那漂亮的二姨娘面前晃悠了几下,连三平就兴奋得不行。他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,说道:
“那会不会有人眼红,跑上竹排跟我们抢女人啊?”
“谁敢跟我文顾问抢,他活腻了吧?”
“……”
主仆二人你一言我一语,兴奋猥琐地谈论着那些刺激,但还没发生,也不知道会不会发生的事情。竹排就在小河里晃晃悠悠,没多久就出了河岔,融入到了玉龙河的主流之中。
这里的水流更急,河水也更汹涌。连三平也不用再时不时跳下竹排了,他稳稳地坐在排头,用手掌划着水面,轻轻松松就能控制好方向。
文贤贵的疲惫感早就烟消云散了,他悠闲地坐在後面,欣赏着两岸的美景,时不时地和连三平闲聊几句。
转过一道弯,山坡下出现了一间间树皮房子。其中有一间青砖灰瓦的,比其他树皮房子高出一大截,简直就是鸡群里的仙鹤。文贤贵好奇地问:
“前面那是什麽村子啊?”
“五竹寨,盖瓦的那一间是赵老财家的。赵老可是个大地主,五竹寨的田地基本上都是他家的。他娶了两个婆娘,生了一个儿子,两个女儿,女儿都嫁到外地去了,儿子也跟他爹一样,娶了两个婆娘,都还挺漂亮的……”
连三平口若悬河,把赵老财家的情况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。在五竹寨,除了赵老财家,好像也没什麽好说的了。
此时前方河边的担水埠上,蹲着个身着青衣的女子,正低着头不知捣鼓什麽。没看到脸,可文贤贵凭藉他那印在骨子里的记忆,一下就断定,这肯定是鬼节时坐在前排看戏的那个美妇。他惊讶得眼睛都瞪圆了,结结巴巴地问道:
“是不……是前面那个?”
连三平还有点迷糊,反问道:
“哪个什麽啊?”
“赵老财家那俊俏的儿媳妇,是不是就是这个?”
文贤贵那个急呀,要不是这河水有点深,他早就跳下去走过去了。
连三平只知道有这麽回事,赵老财家的人他可一个都不认识。
“不……不知道啊。”
“你等会儿问问,问问是不是?”
一想起那天晚上在黑暗中乱摸的事儿,文贤贵就越发兴奋。他眼睛眨都不眨地盯着那美妇。
这回连三平算是明白文贤贵的心思了,他坏笑着轻声回答:
“好嘞!这以後怕是得经常往五竹寨跑咯。”
这一段是个缓滩,河水没那麽湍急了。连三平控制着排头,慢慢地向那埠头靠近。
美妇正是赵老财家儿子的姨太太,名叫岑洁,今年二十五岁,嫁给赵老财的儿子赵凯好几年了,生了一儿一女。
岑洁今天跟丈夫到田里看雇工们干活,瞅见那田里种的马蹄长得挺不错,嘴馋得很,就让雇工帮忙挖了一捧,拿到河边来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