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大辽的知枢密使事,竟是这麽个撸瑟儿,抢个娘们儿都不如宋国一个文弱的老头,丢死人了!
「没用的废物,滚!」
北方的天气乾燥且寒冷,大雪过后,地上的雪松松软软的,但迎面的寒风却如钢刀刮面,刺得肌肤生疼。
赵孝骞和陈守贾实等人骑着马,在去往北郊横岭堡的路上蜘前行。
膝盖高的雪地,马儿也走得很艰难,几乎是一步一步地挪着,每迈出一步,
都要使劲抬高马蹄,骑队行走的姿势看起来怪怪的,像一群刚做完团购节育手术的牲畜。
赵孝骞浑身包得严实,脸上也蒙着厚厚的布巾,只露出一双眼晴,睫毛上也挂满了霜花儿。
抬头看了看这该死的天气,又看了看遥远的目的地,赵孝骞叹了口气。
明日就是除夕了,又是一年过去,想想自己穿越至今,两年的除夕都是在外度过,无法与家人团聚。
去年是因为宋夏之战,他领着龙卫营,在西夏国境内与将士们过年。
今年又是如此。
而今日,眼看要过年了,他却还要辛苦跋涉,去找一个该死的女人。
养尊处优的楚王世子,为何突然变得如此命苦了?
正在悲怨自己的命运,贾实却突然抬手指着远处一片模糊的民居,语气欢欣地道:「世子,前方便是横岭堡了。」
一个时辰的艰难行路后,赵孝骞等人终于进了村。
这村子赵孝骞并不陌生,以前来过。
上次为了体察民情,赵孝骞出城随机找了个村庄,了解真定城外村庄堡寨的农户现状,他还记得临走前给一位孤苦的老人悄悄送了一锭银子。
低调进村,让魔下禁军打听了一下袅袅的府邸,一行人绕过村庄,来到北面那座偏僻又略显奢华的府宅门前。
陈守上前敲门,侧门很快打开,一名青衣家仆警惕地看着他们。
陈守很客气,他常年跟随赵孝骞,对世子和那位袅袅姑娘的事很清楚,兴许这位袅袅姑娘也将是未来的主母,自然不能太无礼。
刚堆起一脸难看的微笑,青衣家仆却突然道:「主人吩咐,不见外客,各位请便。」
说完不待陈守说话,的一下又把门关上了。
陈守呆惬地看着紧闭的侧门,半响没回过神。
身后的赵孝骞却噗一笑:「陈守,你该检讨一下自己,是不是长得太难看,吓到人家了。」
陈守扯了扯脸颊,默默退到一旁。
赵孝骞亲自上前敲门。
刚敲了两下,侧门又打开,仍是那名青衣家仆。
赵孝骞露出潇洒不羁的微笑,刚要说话,家仆却已不耐烦地喝道:「听不懂人话是吗?不管你们有何事,都请不要打扰我家主人!」
说完侧门又眶的一声关上了。
赵孝骞仍保持着敲门的动作,一只手抬在半空,在这冰天雪地里,仿佛被人施了冰冻术似的一动不动。
陈守和贾实等禁军和高手们脸颊不停抽搐,打死也不敢发出笑声,忍得很辛苦。
良久,赵孝骞终于解冻。
老子这暴脾气!
赵孝骞当即飞起一脚,狠狼端在门上。
意料中的侧门被端开没发生,侧门仍旧紧闭,纹丝不动。
这下更尴尬了。
「贾实,给我端开它!特麽的,这婆娘要翻天,敢对我使脸子!」
贾实得了吩咐,自然不会客气,轻松地抬脚,轰的一下,侧门已被端开,陈守等禁军围住赵孝骞,其馀的人便冲了进去。
里面的家仆都愣了,半响才反应过来,自家竟被人破了门,家仆大怒,扭头大声喝道:「快来人,有刺客闯门,保护小姐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