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什麽叫妄想?我朝准允纳妾,你们在夏州娶的夏商遗民女子,可以做为妾室,任期一满,把她们带回大明去。
你们都是经略司的幕僚官员,也是大明的青年俊杰,与夏商州的夏商遗民部族首领女儿结亲,可以帮经略司笼络这些遗民部族,拉近关系,便于教化。
公私兼便,何乐而不为呢!」
胡应麟三人面面相觑。
怎麽?
难不成我们去夏商历练,除了殚精竭力,兢兢业业外还要献身用美男计?
有水手迫不及待地问道:「沈先生,那我们也可以吗?」
沈明臣笑着说道:「朝廷的意思是,没有成家的海军和船队水手,鼓励在艮巽洲娶夏商遗民女子为妻,落户成家。」
「鼓励?有什麽鼓励举措?」
「那里地广人稀,你想圈土地,只要你种得过来,一千亩丶一万亩,随便圈。经略司还会帮忙建房子,给予枪枝丶弹药丶农具丶马匹等各种补贴。
经略司这次会在夏商州各县开设学校,你们的子女,肯定是优先上学.」
沈明臣说了一堆的优惠政策,围在周围的水手们都听得仔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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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水手问道:「要是家里有婆娘怎麽办?」
「你也可以纳为妾室,但必须向遗民女子说明你的婚姻状况,要是敢隐瞒骗婚,女子及其亲友族人往经略司或州县衙门一告,官府肯定是向着她的。
届时会严惩不贷。」
「要是我不隐瞒纳了妾,又咋个办?」
「你可以把妾室带回原籍去,只要你能把家里的母老虎搞定。反正就是不能始乱终弃,那会两边都要吃官司。」
「那我在两边都安家,大明本土和艮巽洲两边跑。」
大家齐刷刷地转头看向这位水手,你还真是个机灵鬼!
沈明臣说道:「你这样做官府也没法管你。只是就算是坐飞剪船,往来一趟都是半年。你只要不担心两边的妻妾跟着人跑了,可以这样做。」
众人哈哈大笑起来。
过了半个小时,独木舟上的遗民女子看到船上一直没有人下船来招婿,只好作罢,依依不舍地离开。
又过了一个多小时,围着六艘飞剪船的独木舟不减反多,原来是岛上其它地方的部落知道来了六条「大鱼」,纷纷赶来交易。
船只周围熙熙攘攘,喧闹不休,跟菜市场一般。
船上厨子又收了一大批鸡和猪,还有大量的青椰。香蕉就没有收,只是水手们各自换了一些。
那玩意不经放,这麽炎热的天气,几天就腐烂了。
沈明臣四人又换了些东西,意犹未尽。
胡应麟时不时在独木舟里寻找,也有遗民少女跟着家人来换东西,可是他再也看不到那样清澈的眼睛,也没有怦然心动的感觉。
过了两个多小时,岸上有十几艘船过来,前面是飞剪船的四艘交通艇,上面坐满了全副武装的海军陆战队,船头站着两人,正是王逢巨和王家屏。
后面是十来艘双体船。
左右各有一条十来米长的船体,中间搭着平坦的木板,树着一根桅杆,上面站满了遗民。
每艘船最前面那位,头上花花绿绿的羽毛都要戳到天上去了,就像一只开屏的孔雀趴在他的脑袋瓜上。
「看样子谈判成功了,王鳌图和王忠伯还把遗民的酋长们请到船上来做客了。
好事。
三位,愚兄要去鸣泉公跟前应卯去了,先行一步。」
「嘉则兄自去忙着。」
酋长上船,过了十来分钟,安阳号上的水手忙碌起来,开始扛着各种容器出来,还有两口大铁锅。
胡应麟拉着一位水手问道。
「这是干什麽?」
「上岸去装清水。」
「怎麽还把锅拿上去?」
「到岸上打了清水,先用锅烧开了,半温了再装回来?」
王士崧不解地问道:「这麽麻烦?」
「岛上的清水,谁知道有什麽看不见的虫子,吃了后会不会生病?我们出海,最怕的就是得病,尤其是得这种.对,医官叫传染病和寄生虫病。
你们说,是烧水麻烦还是治病和举行海葬麻烦?」
无话可说。
朱琏还是有些不解,「可以把水装到船上来烧,船上的灶房有煤。」
胡应麟和王士崧几乎异口同声道:「这太浪费了。」
两人对视一眼,胡应麟出声回答:「烧水很费柴火和煤炭。不如在岛上烧,用那里的柴火,我们是省一点是一点。」
「没错。」水手赞同道,「胡先生说的对,我们待会还要从岛上补充柴火。
没有柴火烧水做饭,冷饭冷菜,还有这清水虽然烧过一遍,但是放久了还是会变质,要是不再烧一遍,还是可能会吃坏肚子的。」
在暘谷岛停泊了两天两夜,第三天,六艘飞剪船重新起航,很快,安阳号带着五艘船,又在太平洋上飞翔起来。
日子一天天过去,胡应麟每天过着重复的日子。
上午与见习军官们一起学习测量和航海技术,轮流给休班水手们上课,下午跟着水手学打结丶升帆等活,晚上跟军官和幕僚们一起吃饭。
吃完晚饭后到甲板上看星星月亮,给水手们讲故事,听水手们唱歌唱曲。
回到房间里,写完日记睡觉。
二十多天时间转瞬间过去,这天上午,胡应麟正在给休班水手们上数学课。
「一元二次方程式」
「砰砰!」
两声炮响打断了胡应麟的话。
教室里师生们都愣了一下,随即哗啦啦地全部起身,一窝蜂地向甲板跑去。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