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是问谁就不用再提醒了,师春不至于这麽没觉悟,赶紧接话道:「九爷,
没错,都是炼器界的人,就他们在追杀我。」
于是九爷的声音又出现在了塔下,「你们都听到了吧,都是炼器界的。」
塔下又搞沉默了。
等了这麽多年,居然会等出这麽个情况,完全出乎预料,甚至是匪夷所思,
不明白为什麽会搞出这种局面,确实把他们给搞不会了。
见九爷迟迟不回话,还略有些犹犹豫豫的样子,师春开始心惊肉跳了,不知这是几个意思,我都是说了这些人是来追杀我的,你不动手把他们给咔了,还等什麽?
他算是有点明白了为什麽之前跟李红酒打那麽大动静,这边也没出手干预,
不禁看向了真儿,不知这娘们到底有没有跟这边表达清楚,或是不是表差了什麽意。
而空中的李红酒也觉得这样僵持下去不是个办法,也施法打破了平静,朗声道:「敢问尊驾是何人?」
这也是各派弟子想问的。
九爷略默后,缓缓问道:「既是炼器中人,可知这是何地?」
自然知道,李红酒掂量了一下用词道:「外界称这里为无明禁地。」
九爷:「既知是禁地还擅闯,是有意还是无意?」
这话师春听了都着急,未免也太客气了吧?
李红酒指了巫珊珊,「情非得已,他抓了我们的人。」
九爷扭头看向了昏迷中的巫珊珊,搞得抱着巫珊珊以「冰羊」维护的尤牧浑身不自在。
师春立马跳脚式的反击,「忘情谷什麽时候和衍宝宗穿一条裤子了?李红酒,少在这放屁,她和你没有任何关系,明明是她在追杀我,失手落在了我们手里。」
李红酒淡定道:「实不相瞒,巫珊珊是我未婚妻。」
「嗯?」师春两眼略大了些,有点惊呆了的感觉,见过不要脸的,但没见过这麽真不把脸当回事的。
可你还真别说,这话真的是进可攻,退可守啊。
人家为妻子闯这里来,不过分吧?
真不行的话,人家连妻子都不要了,算是给足了这边老怪物们的面子吧?
问题是,谁能证明巫珊珊不是李红酒的未婚妻,弄醒巫珊珊作证?
吴斤两也有同感,傻愣愣瞅着李红酒,这跟他们认识的名门大派子弟不一样啊,名门大派子弟不是很在乎声誉的吗?
别说他们了,浮空的各派弟子也都齐刷刷看向了李红酒,不少人都是一副很服的眼神,能打还能屈能伸,真是神人。
他们是不清楚的,只有衍宝宗弟子才知道,这位师叔在宗门是动辄被罚跪挨收拾的那一种,不靠谱是一贯的,脸早就丢完了,早就不在乎了。
其实一伙人里面反应最大的是千岩宗一夥,李红酒这一句话就吓得他有点慌神。
他生怕李红酒用这个理由要回了巫珊珊,一旦巫珊珊回到了这边手上,那他动手的事就瞒不住了,那他死也别想离开神火域,出口那一关他过不去的。
九爷则扭头看向了师春,眉头略皱。
就这反应,师春一看便暗暗惊呼,什麽情况,这是要怪老子做错了不成?
忙抢话道:「九爷,您别听他胡说,这家伙看似长的人模狗样,实则嘴里没一句实话,他这是把您当傻子骗呢。九爷您看,他敢闯这里来闹事,就算把人给了他,他也照样不会罢手的。」
想息事宁人的九爷想了想,好像是这麽回事,于是又扭头看向了李红酒。
结果他还没开口,李红酒便先让步道:「九爷,只要他把我未婚妻还给我,
我立刻带人离开。」
他现在既搞不清师春口中这位「九爷」的情况,也不知师春为何会跟这『九爷』混在了一块,对于师春敢在禁地乱跑已是若有所思,不管怎样,先弄清一样是一样,先把巫珊珊搞回来总是没错的。
首先能弄清杀衍宝宗弟子的凶手是谁。
其次认为有巫珊珊的追踪术法在,再追踪师春也方便,除非师春能一辈子躲在这里。
最后,如果这位九爷能把人还给他,能这麽好说话,那这事就有意思了,或者说这地方就更值得探寻了。
然他这念头,师春和吴斤两却是瞬间心领神会,这路数他们熟啊,加之看九爷似乎真有松口的意思,两人顿时有些急。
好在师春也不是吃素的,立马大声顶了回去,「李红酒,你的意思是,若是九爷不把巫珊珊给你,你就要对九爷动手不成?」
闻听此言,绷紧心弦的宫时希立马暗暗叫好。
李红酒却不吃这一套,压根就不理会师春,大声反问道:「九爷,我妻被人强扣在手,受尽屈辱,不知九爷觉得我该怎麽做为好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