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也才刚刚开始查他们,收获并不多。」梁岳示意几人一同坐下,之后道:「曹兄想了解什麽,我一定知无不言。至于你们查到了什麽,希望也最好不要隐瞒。」
饮马监主攻的方向是赵法先,突然拐到义火教这里,肯定也是查到了重要线索。
果然,就听曹义说道:「我们查到在赵法先失踪当日,曾经有数名义火教的教徒在他家周围出现过,而他正在调查义火教的案子,义火教企图让他中止。如此看来,义火教对他下手的嫌疑很大。」
……
「因为赵法先的家中有关于火正教的物件,我们当时怀疑义火教与火正教的关系,就抓了几个义火教的中层,可以确认义火教就是脱胎于曾经云乡国的火正教。」曹义带来的消息一个比一个重磅。
「你们找到证据了?」梁岳问道。
「不算实证,但是实话。」曹义淡淡说道。
梁岳咧咧嘴,饮马监办事肯定是不符合规矩的,用脚趾都想得到他们怎麽拿到的「口供」。
不管你犯事没,只要是义火教的老人,抓起来就是一顿「晓之以情丶动之以理」,能活着说完话都算你命大,自然就拿到了。
先打再问,皇权特许。
「当年云乡国覆灭之后,火正教随之被剿灭,但其主体并未全部清除,而是分为了几个部分。」曹义继续道:「据说当年老教主的女儿带着教中神火离开了,不知去向;少数几位长老各谋生路,多数人依旧带着教中信众一起,散入民间,经历十馀年化作今日的义火教。他们要做的事情,就是在南方掀起乱象。」
「而且我们还额外了解到,对赵法先下手的确也在他们计划之内,只是有没有成功丶人怎麽样了,应该只有他们的旗主知道。旗主袁福康道行深厚,且行踪隐秘,并不好找到。在外行走最多的都是一些边缘教徒,抓这些人毫无意义。」
「所以我才想来找一些,关于那件案子的情况。如果知道赵法先在查的是什麽,或许就能够挖出义火教的根底。」
梁岳听罢,便也给曹义讲了一些云宫山一案的情况。
其实他掌握的也都是些较为浅显的东西,无非是双方将颗粒度对齐罢了。
讲述之后,他说道:「要查清义火教,只怕还是得从内部下手,正好我这里缺人手。若是曹兄能与我一同潜入义火教,那我相信事情应该不难。」
曹义皱眉道:「卧底是费时费力的任务,没有那麽容易得到信任,你……还有时间吗?」
梁岳只回答了两个字:「够用。」
曹义这个老搭档的出现,简直就是刚打瞌睡就有人递咖啡,梁岳自然不会放过他。修为够丶智力够,尤其他们之前还一起配合过,默契也不成问题。
陈举嘿嘿笑道:「我虽然不能举荐,但是我知道你们怎样入教比较保险。」
「现在义火教拉人简直丧心病狂,你们就打扮得穷困一些,去到云麓城外的村镇,表达一些对富户的不满,相信很快就会有人来吸纳你们的。」
「等等。」曹义抬手道:「我还要给义父传信问一下才行,还不一定就能跟你们一起行动。」
「曹兄,放心吧,你义父他一定会同意的。」梁岳揽住他的肩膀,「我直接让太子殿下给他写封信。」
陈举振奋道:「咱们仨再度双剑合璧,不管是义火教还是什麽,保管都让它无所遁形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