夕阳渐落, 室内渐渐暗下来。
青纱帐中,旖旎气息未散。
白歌几度被男人逼到崩溃边缘,她奶白色的身躯在昏暗的青纱帐中无力的轻颤着,如初生的羔羊一般纯净脆弱。
而过于激烈的刺激, 让她两条腿都打着颤。
她第一次知道, 原来这样的行径会比两个人真的合二为一,更给人以羞耻和无力感。
到了最后,她已是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, 只能是无力的摇着头呢喃。
感受着女孩柔软的身体再一次僵硬,谢尘终于抬起头。
此时的他依旧衣冠齐整,连发丝都未乱,只白皙的脸颊略有些是红,薄唇带着些莹润的水渍,倒让那清冷如仙般的俊颜多了几许人间艳色。
白歌还沉浸在余韵中,小口喘着气,晶莹堆雪缓缓起伏,其上一颗小痣格外艳红,顿时令谢尘眼眸暗下去。
他品了品唇齿间的味道,混着舌尖的伤口流出来的血,有些腥甜。
伸手将捆住女孩手腕的丝带解开, 他看着那莹白细弱腕子上的红色的印子,眉心略蹙了下。
他绑她的时候用的都是巧劲活结,按理说不应该勒的这么狠,指腹在那印痕出轻轻揉了几下。
这姑娘皮肤嫩的和豆腐似的,偏心还挺硬,说话也恨不得拿刀子往人心上捅。
白歌被他放开了手,此时却也浑身瘫软,手臂根本没力气抬起来,只能任由他给自己揉着手腕。
谢尘揉了几下,见那浮肿部位的印子消下去些,他满意的才松开手,接着伸手挑开了自己的玉带衣结。
还未等白歌反应过来,便再次被男人掀起的浪潮席卷而去,只能无力的随着潮水翻涌,任其摆弄。
等到云消雨歇之时,屋子里彻底暗了下来。
白歌早已累得昏睡过去,呼吸声很轻却又均匀。
谢尘回味着刚刚的滋味,只觉是人生中从未有的满足和愉悦。
他自幼长于道观,条件清苦自不必说,更是因年纪小长的漂亮常受师兄们的磋磨,其中最令他恶心的便是幼时被师兄哄骗进了静室,当时只有七岁的他发了狠,趁那人一时不慎抠了他的眼珠子,因此逃过了一劫。
可也是自那之后,他在道观中过的越发艰难,总有师兄来找麻烦,逼得他只能一边想办法躲着,,一边努力修炼道观中的武学。
直到九岁那年,他将道观中的大师兄打断了两根肋骨,在床上躺了一个月,才终于过了清净日子。
之后,他的那位父亲病逝,大哥谢蕴不顾嫡母的阻拦,来到道观把他接回谢府,给他请先生念书。
那时他的天资聪颖令所有人震惊,不过五年光阴,他从一个只会念道经的道童,变成了当朝最年轻的会元。
少年人心性不稳,幼时吃过的苦太多,一朝冲天难免张狂,于是十四岁的会元被同窗哄着喝得烂醉,不小心跌入了冰冷的湖里,若不是兄长跳下去将他救起来,怕已经不知魂归何处了。
可那之后,谢蕴死了,他成了谢家唯一的指望。
他被逼着娶了戚白玉,被迫早早为自己谋划下一步,在这利欲熏心的权利场里泡了许多年,或许连心肝肺都已是黑的了。
手中的权利越来越大,周围人对他也越来越恭敬,所见之物皆是唾手可得。
偏偏他还是觉得内心有个极大的空洞,就好像他依旧是那个无能的幼童,从不曾真的获得过什么。
这种感觉每每于深夜之时不断啃噬着理智,将他仅有的几丝愉悦消耗殆尽。
可如今,谢尘低头看了看身边的姑娘,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。
他在她身上获取的愉悦和满足,竟远胜过那些获得荣耀与权力的瞬间。
谢尘下意识的不想细究这种感觉的源头,心中的念头却越发清晰。
他要将这个人留在身边,不论以什么样的方式。
白歌醒过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了,不远处亮着烛火。
她下意识的看了看,身边没有人,这才松了一口气,揉着被饿的发疼的肚子撩起纱帐。
"小招?"
唤了一声,却没听见人回应,白歌下了床,起身的一瞬间轻"嘶"了一声,从腰间到小腿都酸成一片,那处更是隐隐作痛。
她蹙着眉,小步挪着走出卧房,却在看到偏厅处坐着的那人时楞了一下。
屋中烛火点的很亮,谢尘正坐在她平常最喜欢待得那处坐塌,倚着美人靠手中正举着一本书,极为悠闲的看着。
白歌的眉顿时皱的更紧了。
她看了一眼窗边的漏刻,骇然发现已是戌时了。
"你怎么还在这?"
经了下午那一场折磨,她现在面对谢尘的底气明显弱了些。
无他,只是这厮那行径委实过于令人羞耻了,她那点言语刺激与这人的行为相比实在不够看。
过了下去时那鱼死网破的劲头,理智回归的白歌觉得自己以后面对谢尘还是慎重点好。
毕竟人在屋檐下,又实在是想不到什么能与他抗衡的法子。
谢尘缓缓翻过了一页书册,听见白歌的询问,视线仍落在书册上,只是声音提了提,对着门外道∶"让厨房把晚饭送过来吧。"
很快门外传来女子轻柔的应和声。